魏老封君问了一些汴京城内事务。

    魏迟渊一一告知。祖父去得早,是祖母撑起了整个魏家,即便年迈,也难掩慈祥中的严肃。

    陆戈从小在过于温和的环境里长大,为了避免吓到他,他大概会让两人远远见一面。

    魏老封君点点头,才问起这次出行的私事:“可是出了什么事?把我和你母亲叫来?”

    “没有。就是觉得祖母和母亲该多出来走走。”最该知道的问题已经知道了,不必她们帮忙认人。

    魏迟渊尽管如此说,看向祖母向来严肃的眼睛难得露出点点星光。

    魏老封君疑惑,什么事,让向来严肃的孙子,如此高兴?

    高兴也好,总不能天天皱着眉头:“与明天要见的人有关?”

    魏迟渊到底控制住了没有说:“一点。”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是他和之念之间的私事,如果有魏家的长者知道,恐怕就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事。

    他不会说,祖母就是看出来了,他也不会认。

    但他还是想把这样的消息分享给祖母知道,让祖母见见他的孩子。

    “只要你喜欢的,我和你母亲就没有意见。”

    “祖母……只是见一个资质很好的学生。”

    这样啊。

    ……

    魏迟渊连夜给之念去信。

    希望明天带孩子来魏府玩一天,只是看一些藏书,不做别的,因为有些书,需要依照他的喜好亲自过来挑。天黑之前,一定送回赵格住处。

    陆府书房内。

    林之念看完书信。

    陆辑尘从背后环住之念的腰。

    林之念已经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窗外,雪还在下着,且越下越大,从刚刚的细碎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

    书房内,地龙正旺。

    陆辑尘视线落在信封上,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谁的书信?”

    “魏迟渊。”

    陆辑尘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身前,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听到了,只是像听到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一样平常:“要事?”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