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信送不送已经没了意义:“她不愿意嫁,我也一样……”

    “不同意就……”对了!魏老夫人发现自己嘴快,急忙柔顺闭嘴。

    魏老封君依旧看着他,沉淀在眼中多年的沧桑此刻具象化的,融汇成她年迈的面容。

    挂满了风霜凝练的平静。

    所以,她的孙子和陆戈的母亲,要想有个结果,除了他们自身的感情,还需要一个背后势力胜败的结果。

    不过。

    那时候,恐怕也就不是感情了,只剩君主和臣民!

    那时候也就不提爱情了。

    因为,打出来的只有仇恨和杀红眼的利益!最后的妥协,也不过是哪一方大势已去,为自己背后的人做的垂死挣扎,是双方之主,为了一直追随自己的人做的最后妥协。

    这样的环境下,走出来的没有感情!

    但却是另一种更稳定的、野兽和野兽厮杀过后的绝对压制。

    是锁住咽喉后的忠诚。比之感情,这种臣服更为致命,是从里到外、无关感情的、兽性的低头:“当年,你不可能没有能力压制她!”留给‘对手’时间,不是‘侠义’是蠢货!

    魏迟渊这次……惭愧地避开了祖母的目光:“当年……没想到这一层……”

    魏老封君怔愣了一下,也很快释然。

    那时候子厚多大,那位林之念又多大,子厚又是第一次接触感情,似乎……

    魏老封君叹口气,只能说时也命也。

    魏迟渊却开口:“其实,就算那时候察觉,魏家也未必能赢……”

    魏老封君看过去:“……”

    “您忘了我给您的火器。”婚书虽然没有具体送达,但他有‘喜事’的事传到了家中。

    所以他拿出了‘火器’,在火器拿出来的一刻,那些关于他有没有女人的话,似乎在祖母和母亲那里就结束了:“如果她攻其不备,祖母认为我有多少胜算……”

    魏老封君沉默了。

    魏老夫人也安静地沉默着。

    魏老封君突然在沉寂中开口:“我能不能见见她?”

    魏迟渊重新拿起茶杯:“祖母在问什么话,她又不是深宅妇人,祖母若想见,正常贸易往来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