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妇笑了,忍不住伸出手,摸摸玉石的表面,她粗糙的手指仿佛都晕染在柔和的光泽里,手指也跟着好东西玉化了一般。

    还有那块石头,表面粗糙,毫不起眼,也是阿寻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十多年后,亲手给她的东西。

    她还奢侈地拥有了两个。

    水河的眼神中满是慈爱,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仿佛就能透过它,感受到儿子的温度和颜色。

    “阿……寻……”

    水河试探地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但已经眉眼都是笑容。

    老憨从梦中醒来,见自家婆娘正坐在窗户前吓人。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睡。

    老憨绕过孩子,坐在床边打个哈欠,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玉佩,至于那块石头,自然没什么可注意的。

    “你做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坐在那里吓人。”

    水河没有动。

    老憨如厕回来,见她还坐在那里,不禁走过去,看到那块玉佩,也想起那武艺绝佳的少年小将军:“贵人的东西,你就是喜欢还能看出花来。”

    水河笑笑,不回话。

    老憨说起来:“大将军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将来必成大器。”那剑那刀舞的,厉害。

    水河闻言,神色更加温柔。

    老憨被水河眼里的笑意激得一个激灵,觉得她整个人都温柔得……

    “你怎么了?”老憨关切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水河收起了玉佩和石头,她想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事,等回到家再说。

    老憨心中疑惑,从山上下来她就很奇怪。

    但也没再多问。

    都是庄稼人,还不是要过日子。

    ……

    郡主府内。

    正堂中一派肃穆。

    林之念听着下面的争论,一直没有开口。

    厅下,几位幕僚、将士和百山一派的官员,如太守等人分坐成三列,就南石郡的问题争论不休。

    “是他们不知死活、作死在前,认不清他们的斤两,就该取来,给他们点教训,免得周围郡县有样学样!”

    “南石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能实际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