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她也是决定走的,因为她看到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很好,不需要她也会很好。

    她只是一个憨妇,够不到那样高的少年。

    可她听到百山城乱到喊打喊杀又开始担心了,担心那个小将军……

    老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先自卑,进而恼羞成怒,还是先同情眼前的妇人。

    他都知道不能靠近的人,她显然也明白。

    老憨突然坐下来,看着她。

    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比起得到自己挣的这点银子,大将军夫人的位置是何等尊贵,可眼前的人没有。

    老憨虽然老了,但也不是大度,知道自己婆娘想曾经的男人,打她一顿都是轻的。

    可因为那个男人实在太……

    碾的他一点比较的心思都没有。

    更何况,人家两人本来还是原配,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老憨这样的人,也说不出一句‘狗男人’的话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戏的时候?”

    老憨也想到了那个戏:“戏里唱得——”老憨立即住口。

    “地名是真的,其他都是演的,我公婆人很好。”

    老憨沉默着,突然想抽点烟袋子,但到底没有动。

    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的震撼,和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手足无措:“你……父母还在吧?”

    水河点点头:“他人很好,我又是为了公公自典,想来他会照顾好我的家人。”

    老憨手足无措地在座位上坐着,粗糙的老手摩擦着裤子。

    也是,那么大的官,简单照顾一下也比跟着他们过得好:“也许,也许他们没有不认你的意思,你也说了孩子就叫‘寻河’……”口不对心,可真有那样的可能也说不定。

    水河看着老憨,笑了:“你刚才不是把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老憨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无地自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不懂什么叫好,我就是一个大老粗!”

    “……”

    两人沉默着。

    老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更加不自在。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