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什么都没有。

    谷收想到二爷一个人坐在里面,再想想二爷最近和夫人的好,他知道夫人‘心大’、不喜受束缚。

    可二爷已经做到了二爷所有能做的,夫人怎么就不能留下来陪着二爷呢。

    何况,皇上和皇后都不反对夫人和二爷的婚事啊。

    谷收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

    可他们二爷这一年多来就好受了?就不可怜了?夫人真的一点不心疼,一点不肯为二爷妥协?

    谷收心里为二爷难受,鼓起勇气靠近门边,开口:“二爷……明日皇上要上山……二爷切不可太憔悴……”

    门内没有回应。

    ……

    天方初曦,晨曦微露。

    稻田公公服侍殿下穿衣。

    他最近一年才调到殿下身边,今早刚刚被允许上山伺候。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谷收等人脸色严肃,伺候得也格外恭敬、谨慎。

    屋内烛光没熄。

    稻田服侍殿下穿上繁复华丽的衣袖,今日皇上和百官进山,太子自然要盛装出迎。

    稻田手法娴熟,一层层、一件件太子朝服,细致地穿在殿下身上,随即侧跪,为殿下系上腰带。

    又起身拿起玉佩,重复刚刚的举动,挂上玉佩,每一步都井然有序、每一步都不会出错。

    昌文大公公、永寿大公公调教出的人自然不会出错。

    太子蟒袍绣着金龙腾云的图案,穿在殿下挺拔的身材上,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往日里将皇上的威仪都压了下去。

    天慢慢亮了。

    烛火逐一熄灭。

    稻田看眼书案前处理公文的殿下,一直带着众人候在两侧,可该用早膳了,可屋内依旧落针可闻。

    稻田有几分紧张,到底怎么了?

    谷丰从门边走过,给稻田一个早膳的暗示。

    稻田知道,问题是,太子殿下神色不对,他们又忌讳莫深地不说,他怎么开口?

    要命了。

    吏部左侍郎方略信匆匆赶来。

    稻田立即命人先上一碗蒸软酪过来,汤状。

    “说。”陆辑尘立即放下奏书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