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秦秀闹脾气,肯定不会这么快去服软,爷爷奶奶是最好的人选。
白爷爷家离白鹭家不远,隔了几户人家,是座老屋,面前有一个泥地院子,在院子的一角分别搭了一个鸡圈和鸭舍。
“啊?你妈让我现在去请人犁秧地,自带农耕机一天二百?过几天又要十来个人犁田种稻子??”
白爷爷正在编织箩筐,院子里散落着一地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竹子,闻言,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听错了。
“十来个人啊!你妈是打算种多少亩稻子?前天不是才刚跟你二爷说就种八分地吗!”
“这不是改变主意了嘛!”
白鹭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她现在虽然和秦秀单方面闹别扭了,但并不妨碍她扯着她的虎皮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妈说了,咱们家这一季打算种十亩稻子,确实是有点多,咱们家忙不过来,这才想着请人的,都请人了,就想着请多几个,人多嘛,赶紧把田规整出来好插秧!”
“那也不能论天算啊!得论亩!现在的人精得咧!你要是按天算钱,一天的活他能给你分成两天干——诶,我跟你说这个干啥,你妈为啥要种十亩田这么多呀?!这怎么干得过来哦!”
“所以这不是请人了嘛!!”
白爷爷一听,更不乐意了:“犁地请人,插秧也要请人,那除草除虫呢?施肥打农药呢?也要请人?这得亏出去多少钱啊!”
唉。
不仅她爸妈觉得种地不赚钱,就连在地里刨了一辈子食的爷爷也这样觉得。
农业,乃国之根本呀!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白鹭心里暗叹,但脸上却神神秘秘地跟白爷爷说道:“我朋友给我弄了一批种子,种出来的稻子能卖高价,亩产两千斤,稻子都能卖五六块一斤呢!阿爷,小叔家要不要也种一些?要是不种的话,他家的田地也给我呗?”
白江三姐弟,他有一个姐姐——白珊,一个弟弟——白河。
白河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懒是一方面,穷也是一方面,直到三十二岁经人介绍辗转几次才结婚,小婶也是这镇上的人家,两人结婚多年只有一个独生女。
白河的懒体现在干半年,歇半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