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渡掩下眸中的神思,依言坐下。
“你在奏折中说,伤势至今未愈,这些日子,朕十分挂心。”老皇帝语气中露出几分心疼:“来人呐,传张太医。”
江千渡起身谢恩:“谢皇上隆恩。”
“嗯。”老皇帝微微颔首,眸光却一直落在他即将打开的衣服之上,“张太医,你来瞧瞧江爱卿的伤势。”
张太医上前几步,看到伤势后,直接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回禀皇上,江大将军伤得极重!且因为舟车劳顿,伤口又有崩裂的迹象,必得好好休养才是!”
老皇帝见肩膀处果真血肉模糊,他才收回目光,大笑道:“江爱卿实在受了大难了。”
“张太医,你必得将江爱卿医治后,否则我拿你人头是问!”
“是。”张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既如此,朕便派人送你回府休养,张太医也跟着你一同回去,等你伤好了,再让他回宫。”
让御用的太医跟随臣子回家,这是多大的殊荣!
江千渡规规矩矩的谢恩,并没有半分逾越的样子。
老皇帝看了心中满意,脸上的神色都好看不少。
“臣告退。”
待回到府邸,齐南箫早在此等他。
“你现下伤势如何了?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特意带来给你。”
“多谢太子殿下好意,我已有了上好的伤药了。”江千渡的兜里还揣着临走时柳竹给他的药瓶,这些天,他一直贴身放着,连睡觉都未曾取下来。
“可是那张太医开的?”到了书房,齐南箫压低声音道。
“并非,是信得过的人。”江千渡摇摇头。
齐南箫放下些心,并没有奇怪江千渡的伤药是谁给他的:“我们不知张太医的底细,用着还是小心些为好。”
“这我自然清楚。”
“你刚刚在宫中,父皇可有为难你?”齐南箫满心满眼地都是担心,“齐子尧在父皇面前说你故意以伤势为由拖着不肯回京,定是在外有了异心,父皇这几日对你可是大为不满。”
江千渡心中了然,这也是为何一进宫皇上便传来太医的缘故,好在他提前留有一手。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