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南箫陷入沉思,但自己辛辛苦苦搜寻的证据,便就这么打了水漂么?
他面上露出纠结,有些不愿。
江千渡沉声分析道:“想必太子殿下搜集这些证据,定然动用了大量的人脉。”
齐南箫点点头,这是自然。
“我既然能想到这一点,那么,齐子尧也定能想到。这份证据交出去,只会短暂的为难他一番,待他回过神来,便会对您的势力更加警惕,到时,我们再想做些什么可就难了。”江千渡把缘由缓缓道来。
齐南箫听的连连点头,心中十分认同这个看法。
就如前几次一样,他每次都觉得这次终于可以彻底扳倒齐子尧了,可谁知他次次都又重新站了起来。
若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他不可再贸然出手了。
“也罢。”齐南箫收起证据,“这些就先留着,等日后再与他一起清算。”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朝堂中局势的事儿,齐南箫才依依不舍的从将军府离开。
一连好几日过去,江千渡都在自己府中养伤,若没有别的事情,他哪里都不去。
这日,关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回来,喘着粗气道:“将军,大事不妙了!”
“咱们从江南押回京城的犯人全都自尽身亡,大理寺什么都没有审问出来!”
江千渡放下手中的书册,露出一张紧绷的俊脸,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
“天子脚下,他,竟也敢……”江千渡咬牙切齿道,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满身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意。
关岱更是心惊不已,他刚开始听说时还不大信,待他自己亲自去大理寺的牢狱中看过之后,才不得不感叹这出手之人,实在是狠辣至极。
“将军,咱们手上还有一份林七刀的证词,可要在此刻拿出来?”
“不可。”江千渡微垂双眸,这才正是这件事最难办的地方。
他手中的那份供词直逼齐子尧,他本想等着大理寺亲自审问出来这个结果后,再拿出供词作为佐证。可哪成想……
若他在这时将供词拿出来交予皇上,皇上疑心深重,又十分宠幸齐子尧,到,时他不但得不到半点好处,还会被扣上一个诬陷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