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江南探子来报,称江千渡私自造纸敛财,他手中又有大量兵力,只怕生出不臣之心。儿臣以为,还是要多加忌惮为好。”
“竟有此事?”老皇帝大为吃惊,“太子,这事,你可知晓?”
“回父皇,儿臣不知。”齐南箫恭恭敬敬答。
“这江千渡,当真是大胆!”
老皇帝怒极,刚要下令惩处,户部尚书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江大将军早向您禀报过此事,那日您收到奏折时,臣也在御书房。因是密奏,所以才没有声张。”
老皇帝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甚至大为高兴,只因国库又要充盈许多。
“朕记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事。”老皇帝点点头,怒火渐消,“今日若不是你提醒,只怕朕会冤枉江爱卿了。”
闻言,齐子尧却是十分难以置信。
造纸这种十分有油水可捞的事情,江千渡竟就这么告诉父皇了?
他暗自咬牙,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这事儿,朕早就知道了。尧儿,你就不必再多操心了。”老皇帝看上去十分疲惫,说几句话,已是疲惫不堪:“若今日无事,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南箫跟着大臣们一起跪拜,眼神若有所思。
父皇他……似乎变得有些健忘了。
齐子尧刚回到自己府中,便一脚踢翻了椅子。
夜鸿战战兢兢地把椅子扶起来,跟在齐子尧身后不敢说话。
“那江千渡,当真是有几分手段。”齐子尧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狠戾。
“左起元可曾从江南回来?”
“回三皇子殿下,现下正在府中候命。”
“把他叫来。”齐子尧一撩衣袍,叉开腿坐下。
没一会儿,左起元弯腰低头走进正厅:“属下左起元见过三皇子殿下。”
“嗯。”齐子尧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漫不经心道:“江千渡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你觉得目前还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没有齐子尧的命令,左起元只能一直保持跪下的姿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