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
差到她能听见隔壁发生情事的声音，混杂着男女粗哑的喊叫，像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赶着时间疏解欲望。
一想到这，戚玉又犯起了恶心，她紧忙拉着行李箱出门去前台办理退房。
这些年，她在慕家过得不算养尊处优，但也生活得极其精致。
她房间里所有的家居用品是慕彦青亲自挑选的高奢品牌，甚至墙壁上挂的画都是艺术家名作。他吩咐佣人每天都要打扫一遍她的房间，必须保持一尘不染，空气清新的状态。
这次让戚玉留下了心理阴影，她以后再也不会考虑这种脏乱不堪，难以忍受的住处。
想着想着，心中的委屈一时间全都涌了上来，她抱膝蹲在招待所的台阶上，与等待主人来接的小狗无差。
一台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招待所门前的过道上，衬着这地方穷酸又阴暗。
副驾那扇车门对准戚玉，推门下车，她在昏沉沉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两条笔直长腿，正阔步径直向她走来。
慕辰安没给戚玉回神的时间，一手拎上她的行李箱，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半推半抱将她塞进车里。
等到戚玉安安稳稳坐在后座，慕彦青扭头看她，隐约能看到小姑娘脸上的两条泪痕，他又按亮车内顶灯。
眼睫毛还是湿的。
果然是哭过了。
他有些心疼，刚想开口安慰几句，慕辰安上车后催他赶紧掉头。
\"怎么？\"
\"前面有警车，专门来这种地方查情-色交易。\"
戚玉伸长脖子也看到红蓝配色的警灯，心里吓了一跳，如果她没及时走，可能还会碰到警察抓到一众抱头的男男女女，她多少能想象得出那场面能有多混乱。
慕彦青再度发车，车子离火车站越来越远，戚玉想到三个小时之后回临江的火车，还是默默点了退票。
路上，车内很安静，没人说话，慕彦青专注开车，慕辰安自在惬意地靠在副驾闭目养神。
两个男人先是上高速从临江赶过来，现在又要连夜回去。他们都是大忙人，为了找她，彻夜未睡。
戚玉心里发虚又愧疚。
如果被骂，她也认了。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