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质可口!”
“你手上拿的不知是公是母,咋下鸡子?”望舒给了桃桃个眼神,桃桃心领神会,上前就是一句,“这比锅底灰还黑的鸡崽,咋卖?”
秦修远看着人嘲了摊主一句,噎得人回不了嘴,下一秒转过身手一摊,“秦修远,借点银子使使。”
“你用着吧。”把钱袋递给她,转头便被扯走了,待老板退了两步再不肯让时,又听闻她一句,“这乌漆麻黑的一堆,夜里要不看着点,一脚踩飞好几只。黑不溜秋盯着脑仁也疼!”
老板最终屈服了。
驴也屈服了,再次被挂上一笼鸡崽子。
秦修远:……这随心所欲地花钱……
到家的时候,季父季母连同夏嚒嚒都给望舒竖起大拇指,连连夸她钱尽其用,又给她捶捶小肩膀,递上洗干净切成片的桃块,三人还自我反省,“娘亲该多放些钱的。”
“爹爹日后教舒舒骑驴,以后便由驴驮着菜肉回来。”
“嚒嚒这就去把荤菜都整治了,舒舒指定爱吃!”自从舒舒月初试过一次她做的卤肠子,每次她都嚷着下次还买还要吃,夏嚒嚒别提多高兴了,能吃是福,没有比孩子好好吃饭更有福气的事了。
客人默默看着。
书房。秦修远俯身推拒了季父递过来的三两银子,言辞灼灼,神色坦然:“今日修远所花不过鸡苗十几文,上次医药金亦是微薄之力,伯父切勿见外。”
季父知他为人,不再勉强,收回钱袋。眼前少年渐渐长成,穷且益坚,朗如日月,人品清正,在军营里亦是勤练不辍。除了越长越有点异族样貌,但他女儿,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想到女儿,为人父母终有些惭愧。
“修远,季伯父季伯母唯有一女,不瞒你说,拳拳爱女之心甚于自身性命,我俩活着一日不过是因舒舒活着一日,但如此教女有负挚友所望。……对你,惭愧颇多。你若觉得和舒舒不合适,伯父绝无二话,愿承担此事后果。”
季母私下忧心忡忡,也和他坦白女儿至今癸水未来,样貌犹如豆蔻女孩,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衣食住行离不开人伺候。秦家上无舅姑亲族下无丫鬟仆妇,是要靠秦修远一人独立门户的,若得有助力的妻子,会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