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临走摸摸儿女的脸蛋,“真一对小睡猪。”
“不碰吃食不立危室,带足人手快去快回。”望舒视线不离他,声音喑哑,隐有哭腔。
“好。”摸了摸嘱咐他的小妇人,“吓到你了。舒舒,这不算什么,没事。你快快睡你的。”
带上皮手套,合上面盔,大步走出去。
涌动不息的热血一经刀剑遭无情割裂皮肤后,便像河流百川归海,终有了出口,四处飞溅,落在地上柱身,白雪上朵朵红梅,大片盛开,只可惜,百川源源不断,红梅花开一瞬。
唐伯背着手,看着人来来回回,搬搬抬抬,将那些开了红梅的地方,连同白雪一块清理干净,有人抬来热水,把梁上廊柱开出的梅花晕染,带走一桶桶红梅汁,远远浇在角落空地上,滋养这片土地。
“管家,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让她不必担心,有事传达,无事早点休息。”少爷出门,他半刻不得离正院。
另一侧春杨捂着鼻前来,他迎上去,“什么事?”
“厨下还有饭菜,夫人吩咐你安排几个人跟我备出来,让大伙在偏院用点宵夜。”
大半夜折腾这一遭,天寒地冻的,又折损十余人,饭菜虽好,食之无味。
直等到四更秦修远回来,去正房看过娘三,又问了母亲,终于师徒俩隔着剩菜对坐,突然就有了饥饿感,“少爷,一块吃点吧。”
秦修远点点头,拿起筷子,家里筷子汤勺接触吃食之处无一不是缀着包银,饭菜上菜前狗先吃,家里的这些规矩都是小妇人定的,夹上一块扣肉,汁水饱满,虎皮脆爽。
“他们把迷药下在过年的酒水里,二百府兵喝了酒的,切瓜砍菜般没了命。王府上下被屠了个透,下人忠心,挡在杀红眼的周期面前,以命护着,助他们往后门逃。背水一战,王爷王妃并一儿一女要不是我去得快,怕是没了。”
“周期这条疯狗!”南阳王待他犹如亲兄弟,毫无人性!区区三百人,就想在洛阳一夜翻天!唐伯庆幸,“幸亏夫人有如神助,临时不让我们喝酒。那酒行送来的农家酒确实有蒙汗药,旺财这会都没醒。”
这鬼天气,一口酒下去,身子热乎乎,原本他也馋呢,想着一口好酒配一口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