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脏污,外面披着芦花和干草编成的草垫裹着防风雪……
细看手指红肿皲裂,脚上也不过是厚芦花编个鞋样,鞋底的稻禾杆怕是早湿了。
“卖柴火!”“卖柴火!”看到兵士小跑经过,连忙把柴挑起来,远避一侧。
快把头都伸出去的胖子回头,“娘亲,他手流血了……”
“嗯,冻裂了。”
“…娘亲,他还没做完买卖,没挣到钱吗?”
“是的。”
“他穿着树枝?”
“芦花吧,一种很高的草,像你和妹妹玩过的,拔下来挠痒痒的那种。”
遇到挑竹篓子远远叫唤,“笋子咯,新鲜的笋子咯!”
“娘亲,卖笋子的人多,我也想买!”
驾车的就是他老子,打个手势,队伍慢慢停下来,兄妹俩被老子送下车,手牵手凑过去看,一担带着泥土的笋,跟前围了两个饭馆的小厮,又是兵将,又是浅色眼珠子的一大二小,生意人心思活络,当即行礼:“见过秦将军!”
“爹,他们认识你!”
小厮:……还真不认识,只这城里比你多吃几年粥面的谁不知道你爹啊!经昨夜动乱,你爹更是家喻户晓。
哟,瞅见一旁衣裳七彩似的,眼珠子盯着人不放的几人,这是画师!出门还带着画师?搞不懂,这权贵的风尚是新年新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