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岁月,秦修远以往报喜不报忧,今晚居然破天荒说了些自己行兵打仗的辛苦,“……南地炎热,蚊虫叮咬蛇物歹毒,坐立卧不得安宁,嗡嗡声烦躁不已,脸上身上痒挠红肿,你见了定要嫌弃。”
望舒歪头瞥他,天生冷白皮老天赏饭吃,又身强力壮防护到位,并无大伤,不过作为将帅长期风吹日晒雨淋雪冰,脸上皮肤却比不上那小十一……
忽地开口,“你早上往脸上涂一点点芝麻油,如今皮肤都有点干。”
秦修远麻着脸,敬谢不敏:……“不了。”
成何体统。
柔柔纤手一遍遍摩挲着男人的脸,动作轻轻佻,似失去什么盼头一般,不重不轻叹息一声,“唉!”
妇人向来喜欢他的容貌,恐是试探不想做他的妇人时那一次见面就迷上了,惯会隐藏……
秦修远心里暗自窃喜。画师技术太差,差点误他,当即承诺:“我夜间多抹点。”
白天万万不可。
随后几日,府里人来人往,议事,送礼,下拜帖,望舒只亲自见了两回男人推介来做开蒙先生的人选,年事已高,行事一板一眼,不大满意……
倾城之饿后人瘦骨嶙峋的,面试不过,安排一顿饭菜和礼品好迎好送。王氏倒为十一择定其中一个,望舒无可无不可。
男人免不得被抱怨两句,“你儿子女儿一天天十万个为什么问东西南北的,你整个老学究是让他俩挨戒尺后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