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草草了事。
泡澡时望舒尽力冷静下来,待人挤进桶来时泄气,“修远,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
秦修远挑挑眉,慢慢沉下水,十多年了,望舒最怕人长久离别后归家的那段日子,涝的涝死。
当好不容易又缓过来,男人依旧跃跃欲试时,她摇头摆手拒绝再开宴席:“不!好累。”
“舒舒,自己的男人都不给饭吃饱些?”秦修远一边将人裹紧,一边叨叨念:“书里那套捆带的衣裳,我着人做出来了。”
累觉不爱!
临睡前,秦修远坦白,“张三说…表妹夫纳人了。还……跟张三说了些混话。”
望舒捂住耳朵,“不听臭男人的恶心话。”
幸亏自己没臭,秦修远没反驳,李婉婷为他麾下的这名得力干将连生五子,儿多母苦,作为旁观人都发现李婉婷肉眼可见在衰老……作为得益人的男人还将房中女人的窘迫之事拿出来和张三一起嘲笑自家妇人以示自己威武,人品着实低下。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第二天望舒被亲娘拖着还是没躲过去,木着脸,“娘,我不喜欢听这些。”
女人受尽生育之苦活下来不是为了被男人嫌弃松松垮垮,还要赔尽小心,心中有愧,强颜欢笑去操持给男人纳妾的。
季母看她脸色不虞,也不好多说,“真没良心呐,不说功劳说苦劳,婉婷给他家添了五个儿子!”
儿子,儿子,不就是带把的玩意儿。望舒使劲想着,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带把的又如何,也是人!做女人真可怜。辛辛苦苦生孩子带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到头来被背刺,被自家人搬弄是非身败名裂。
怪不得季守那么迫不及待打听秦修远如何对自己。想到这里,懒懒瘫在榻上靠枕的望舒朝季母转头坦白,“我和秦修远一如平常。”
季母呼口气,“那就好。”其实她昨夜稍稍找了春杨打听过,众人看来两口子面和心和,不过小两口不要人近身伺候,私底下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季母如今胖了好些,穿贵妇人最爱穿的端庄束腰长直裾,清新淡雅的颜色,在同龄妇人里还是一把好身段,爱穿装嫩颜色。只望舒看了十来年亲娘的细腰如今渐行渐远了,有点犯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