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多时,有些闷,很快看到妇人迎面大字趴在被面上一动不动,鞋子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心里一咯噔,他疾步冲上去将人翻过来,“舒舒!”泪痕未干,满脸潮红,放在鼻尖的手指发着抖,屏住呼吸,许久有微弱的气流涌动,嗷!
他按住后知后觉陡然尖锐刺痛的心脏,急刹停住的一颗心重新跳动……
脸朝下的地方哭出了深深凹陷的头印。
哭晕过去的人烧得人事不省。
“少爷?”听到他急呼夫人的名字的唐伯焦急唤他。
“唐叔,请几位杏林好手过府。云骁明熙进来。”
兄妹俩一个跑得一个快,靠近看在他怀里抱着的妇人,关切孺慕,隐隐带着哭音,“娘亲……娘亲~”
“你俩换一下被褥。”
说着抱起人去里间换睡服擦脸,凉毛巾直接铺人脸上,昏迷中的人轻轻叹息一声。
秦修远又气又心疼,想将人狠狠揍一顿!
千工拔步床很大,从没铺过床的兄妹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床铺弄得乱七八糟,还在竭力修正,秦修远将人放在软榻上,给人打着扇子,吩咐小青备冰块冰水。
等几位医师来到,秦修远已经给人擦过两轮身,将一对屡战屡败的儿女清出去,“去学了再来。”
吩咐小青,“守着门。”
望闻问切,秦修远也不避忌男女大防,捏开人的嘴让人看舌苔,撩开肩头查创伤,确认松垮肚腹的恢复现状,以往行经变化,一一代答。有人在人胳膊上按一个指窝窝看变化,有人烧热银针放指尖血和足底血来回看,几人走到一处交头接耳,比手画脚。
男人不着急,取掉变热的帕子,重新换上凉帕,“嗯……”女人仰着脖子拱着,半睡半醒间伸手往脑后摸索,手被握住,有人低声靠近:“舒舒。”
再熟悉不过的耳边音。望舒静下来,单手捂住眼睛,“枕头……”
榻上搁的是布枕,他回身换上人习惯的竹枕,“你发热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
人撑着起身,秦修远扶着去软软摇椅里半躺着,屋里就他俩二人,太阳的余晖斜斜落了一道,亮得可见浮尘飘飞,很快会是无尽的黑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