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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三年来解不开的心结,居然在这样难堪的时刻,被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如果能早点知道多好。
或者说,如果能早点放下这些心结和自尊该多好。
那是不是就能和她走到最后了?
三年前,傅若时在美国创办卓锐之后,就计划回国办分公司。
他回国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
找到温知夏,然后娶她。
学生时的他纵然青涩,但能独立创办公司的人,必然是少年时期就有勃勃野心,敢想敢做。
政商世家长大的孩子理性多于感情,刚喜欢上温知夏的时候,傅若时想的不是立马和她恋爱,而是想的更远一步,娶她。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首先就是要有钱。
要摒弃家族的背景,自己赚钱。
生在豪门,从出生起,一切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起初他在家族并无话语权,他清晰地认识到,如果将全部的人生交给家族,那么在享受他们庇护同时,也必然受到他们的束缚。
除非脱离家族,自食其力,再带着过硬的筹码和家族协商,夺取家族属于他的话语权。
这样的魄力和胆量万中无一,但傅若时敢想敢做,他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支配,也不能和父辈一样娶他完全不爱的女人,更不能一辈子看父母脸色过日子。
后来他越做越强,野心也愈发张扬,他在美国自由市场里如鱼得水,拿了绿卡,开了公司,很快站稳脚跟。
如此兜兜转转六七年,他处心积虑,终于和她在一起。
然而在得到之后,却又因为患得患失,疑神疑鬼,最终迎来了对他彻底失望的爱人。
”对不起温知夏,”傅若时想搂过她,又被她躲开,手尴尬的僵在半空进退两难,“我真的爱你,我只爱你。”
温知夏笑的凄凉,“可我真的分不清你是不甘心,还是怕失去,还是你只是享受情场里互相试探,你来我往的乐趣,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