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力?”
恰在此时,秋风乍起,卷得满地绣线纷飞,那孔雀蓝的绣线,恰似灵动的游蛇,缠着贾环的杏黄袍角。
邢岫烟望着香囊上歪歪扭扭绣着的“环”字,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想起那年自己躲在栊翠庵后,趁着月色,怀着少女的娇羞与期许,偷偷绣下这个字的情景。
“臣女……遵旨。”
邢岫烟终是盈盈下拜,声音虽轻,却透着几分坚定。
可谁料,发间的素银簪竟突然“啪”的一声断裂。
就在青丝如瀑般垂落的刹那,贾环腰间的玉带钩好似有灵,恰好勾住了她松脱的抹额。
“错了。”
贾环嘴角含笑,微微俯身,鎏金护甲轻轻拈起那断簪,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该称臣妾才是。”
次日清晨,晨光初透,储秀宫的青砖地上还凝着夜露,恰似点点碎玉。
忽听得西厢房传来“哐当”一声,瓷盏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铜铃鸟。
“当真封了贵人?”
说话的是户部侍郎家的李小姐,只见她柳眉倒竖,将手中的菱花镜重重往妆台上一搁。
镜面映出她发间乱颤的累丝金凤,更衬得她一脸怒容。
“就凭那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