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之交情,依许哲之见,往往争斗撕咬最为凶狠者,却恰是那些昔日号称交情深厚之辈。
盖因他们对其家族内情最为知晓,一旦有机可乘,自不会放过。
“放你娘的狗屁葫芦罗圈屁!你这家伙,分明就是黑心烂肠之徒,故意说这其中暗藏大秘密,花言巧语地诓骗我。老子回家后茶饭不思,没日没夜地钻研了几日,方才醒悟过来,竟是上了你这狗杂种的恶当!”
另一人张嘴便骂,言辞粗俗,显然脾气甚是暴躁,极易冲动,也难怪会轻易被人蛊惑。
“东西何在?呈上来让我一观!”
许哲冷眼横睨二人,刹那间,双方皆如被霜打之茄,顿时偃旗息鼓。方才一时激愤,几近忘却眼前这位乃是上宗化神,其威严岂容冒犯。
许哲不动声色地将那物品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只见其形似人却又非人的雕像,模样狰狞,材质非金非木,初看之下,确有几分不凡之处。
心下已然有了计较,随口道:“这就是个废物!”
言罢,又将其丢给一旁的宗门弟子,吩咐道:“拿回去登记在册!还有,你二人是自行协商解决,还是随我走一趟,让我来为你们做个了断?”
那“解决”二字,自许哲口中说出,语气颇为沉重,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两人察觉道许哲言语中的威胁之意,知晓若是再不结束,恐怕真要走一趟司务阁,届时恐怕至少脱层皮,纷纷陪笑,认了这个亏。两人忙不迭地互相拱手,嘴里说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许哲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待众人散得差不多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转身,朝着司务阁走去。
回到司务阁后,许哲屏退左右,取出那件雕像。方才在外,他不过是做做样子,这雕像看似普通,实则内藏玄机。
此物乃是一件浊器,唯有依靠浊力催动,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让许哲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它的存在,更加让许哲确信,这世间定有浊修存在的痕迹,只是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他们被悄然抹除,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祁家么?”
许哲喃喃自语,眼中透露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