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院子里聊天的族人简单打过招呼,就先后走进了堂屋。
听妈妈说过,外爷家家因为都是老行商的缘故,三年前就在土窑洞前边盖了一排石头屋子作为堂屋。
堂屋虽然门窗看起来小一些,但是屋内很宽敞呀,比起族内其他家庭居住的土窑洞要好多了。
且石头切成的墙壁内外涂抹上草泥,干燥后看起来比土坯切成的墙壁大气,根本就不是土窑洞可以比拟的。
房屋跟随山坡的坡势呈东西走向,一字排开分为五间,中间一间是堂屋,方便招待客人和族老议事。
堂屋左边两间,分别是华遂梁老两口一间,华红泥夫妻跟孩子一间;右边两间,分别是华红鱼夫妻跟孩子一间,华红英一间。
“阿爷,人叫来了。”华遂梁刚要出门去堂屋,黑蛋就跑到了门口大声报讯。
“好,爷知道了,你带上黑娃到门外狂去,不要打搅你大睡觉。”
(狂,西北方言,义为玩耍、转悠。)
华遂梁向黑蛋吩咐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躺在炕上双目紧闭鼾声如雷的华红泥,微笑着摇了摇头,从炕角拉过一张老羊皮盖在华红泥胸腹上,抬脚出门走向堂屋。
“青帝,你闻见红苕的香味儿了吗?”
走到烧红苕的浅坑跟前,花狐看见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已经在迫不及待地用树枝扒拉火堆,就打住脚步,伸脖子闻了闻,笑着问道。
太昊急忙回神,闻了一下,说道,“真香——”
这时,华红莲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左手拿着小铜铲,右手抓着一大把草根,笑着说道,“闷娃,胖墩,你俩刨轻一些,不要把红苕刨烂了,刨烂了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姨姨。”
黑闷娃才不管刨坏刨不坏哩,因为烧熟的红苕味儿太诱人了,口水都忍不住吞咽了好几次,还是在不停地顺着嘴角往下流。
白胖墩微笑着停下了刨火堆的动作,扔掉手里的树枝,起身走到大草笼跟前,伸手拔开一个陶罐口上的干荷叶,端起陶罐喝水。
“咕咚——”
“咕咚咚——”
黑闷娃听见喝水声,马上看向白胖墩,急忙扔掉手里的树枝,起身说道,“胖墩,给我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