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哩?”黑马一脸的恼怒。
“不知道!”
罗鸣苦恼地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是黑强提前发现了,跑回来告诉我,我估计呀,你现在可能都看不见我了。”
“拓麻地,这个野尕娃也太欺负人了!”
黑马大怒,左手指着天,右脚跺着地,大声吼道,“想我黑马每年都给野马城送去那么多的金饼跟粟米,难道还换不来一个野马寨的安宁了?这是啥世道呀?当个马匪都没法安稳过的日子了,除了不停地下山抢人,还要被人抢,我。。。”
罗鸣以为是黑马在伤心留在野马寨的其他兄弟,急忙说道,“黑哥,你不用担心,在野尕娃带着羌人部落那些二货进寨子的时候,我早就吩咐弟兄们跑出来了;”
“黑强兄弟带着受伤跟生病的兄弟,顺着小路去了野狼山找野神仙看病去了,我带着十一个兄弟麻溜地弄了一些铜钱,装在马车上向罗盘城方向跑路;”
“谁知道我们跑到半路哩,野尕娃带着一群羌人二货就追上来了,没有办法,我就叫弟兄们把铜钱装进包袱里头,搭在马背上,顺着小路又跑过来了,在这里等你哩。”
“哎——”
黑马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你罗兄弟聪敏呀,不像我们,去了一趟黑水城西门外,连富人一根毛都没有抢到,还折损了黑鹞子兄弟,哎,挠心呀!”
“啥?”
罗来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黑哥,你说黑鹞子兄弟死了?”
“不是死了,是失踪了。”
一旁的黒老娃插话说道,“黑哥跟咱们估计了一下,黑鹞子兄弟最大可能是被神妊万奎带人抓走了。”
“啊啊啊啊呜。。。”罗来很是伤心地大哭了起来。
“咋回事?”黑马有点懵逼。
罗鸣急忙解说道,“罗来跟黑鹞子这俩娃是姑舅表兄弟,罗来大黑鹞子一岁,从小就在一块狂下的,俩娃亲的就跟垢埉上的肉一样;”
“你说,黑鹞子被妊万奎抓走了,罗来能不伤心?妊万奎是啥人你能不知道?”
(垢埉,西北方言,意为皮肤上的脏东西,比如泥巴,比如尘土,比如飞灰等,粘在皮肤上久了就会衍变成一种盔甲状,俗称垢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