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再次沉默。
是啊！
长公主至少还活着。
若没有大师兄的救治，没有大师兄给的丹药和符箓，长公主早死了。
沉默许久，李淑才再次开口，他靠着温泉池壁，抬头看屋顶，感慨出声：“我越来越相信大师兄你说的末法时代，灵力枯竭，人族修行艰难这话了。”
古笙拿下热帕子，泡在温泉中，又拧干，再次搭在脸上，闷声闷气地道：“你怎么会突然有此感想？”
李淑低头看古笙，却只看到一身雪白的皮肤，白得耀眼，白得他头昏脑涨，连忙再次仰头看屋顶，稳了稳心神，才道：“你看啊！景王一家应该都修炼，结果呢？都死了。”
古笙哼哼地笑道：“这话说的，人活到最后不都死了？”
李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不但没有像大师兄你这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也没有长生不老，反而痛苦地死去。”
古笙摇了摇头：“如今这个时代，人族想通过修炼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心态不错，通过修炼，倒是可以无病无灾，多活几年。上天入地就更不用想了，能引气入体，成为练气修士就已经不错了，哪有那么容易上天入地？”
李淑忍不住再次看向古笙：“可大师兄你做到了。”
古笙：“我情况特殊啊！”
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啊！
又有上古神兵在手，不仅和人族不一样，和其它的妖族也不一样。
听到这话，李淑心中对古笙的无数猜测再次汹涌而来，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到底多少岁了？”
帕子凉了，但古笙没有拿下重新泡进温泉里，而是仍盖在脸上，因为他这时不想面对李淑。
他不能说出实情，又不想撒谎，于是继续盖着帕子，含糊地道：“很多很多岁了……”
他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敷衍，就是不想继续谈下去了。
李淑即使心中有再多疑惑，也问不下去了。
只能转而问其它的：“大师兄，今天也算是和大相国寺过招了，你打算怎么救云阳子出来？”
古笙终于拿下帕子，挥手拍在水面上，拍出水花溅到李淑英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