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情绪。
反倒是厅外那些来硬蹭的人,一个比一个哭得惨烈。
江晚轻轻垂眸拭去眼角的泪花,目送老人家的遗体被推进火化间。
仪式按照聂老的要求一切从简。她的老友为她捧盒下葬,墓碑上,她的照片笑容灿烂,此生无憾。
“走吧。”
不知是谁轻声说了一句,“别吵她了,现在……不疼了,让她好好歇一歇。”
人群缓慢散去,有莫名其妙的人竟然想过来拍一段自己在聂老墓碑前恸哭祭拜的画面,被两个特地安排在此守墓的保镖拦住了。
江晚不由得蹙眉,轻声说:“这样的人,以后怕是会不少吧?”
江父揉着眼睛,回道:“不会,也就是这几天,最多再算上周年祭日的时候……他们很快就会把聂老忘了的。”
这些人会来,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但聂老已逝,能给他们带来的利益着实有限,他们可不会记挂着这位老人。
江晚无声的叹了口气,挽着江父的胳膊,慢吞吞往山下走。
他们还没走出太远,忽然从后边追上来一个人,腆着笑脸给江晚塞名片:“江总,久仰久仰!我是做出口贸易的,我……”
江晚停下脚步,抬眸看他时,眼底的厌恶几乎凝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