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
站在门外的沈旌满脸懵,再一次想要张嘴辩解,想要给自己辩解,袁清已是转身,拉着他就往外走。
一直出了回春堂,走到人少的街边,袁清才放开他。
沈旌甩甩手,无语道:“不是,你做什么呢?我怎么就唐突宋英妹子了?”
袁清没好气:“你一个男子,非亲非故的,公然与人家女孩谈论婚嫁,你是想她被人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不过是关心她而已。”沈旌同样没好气,觉得袁清太过夸张,别说市井农家的女孩在这方面没有那么严苛,便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也不至于说几句话都不成。
他这个态度,让袁清眉头皱得更紧了,正色道:“沈兄,你是男子,又是知府之子,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也没有几个人敢当着你的面说这些。
但宋英是女子,这世道对她们本就更多限制与苛责,她又没有权势保护,你方才那些话,足以坏了她的清誉,毁掉她的人生。你没看见从你说出那句话开始,屋内的人看你们的眼神都变了么?”
“有吗?”沈旌仔细地回想,但方才他的注意力都是宋英身上,压根没看屋内的其他人,哪能想起他们的神情。
袁清点头,细致地与他分析:“你方才的话透露出的意思是,你与宋英走得很近,不让她答应别人的求亲,言下之意答应你的吗?落在那些人的耳中,便是你们俩有私情。”
“这些人也忒闲了,陌生人的事情也关心。”沈旌骂了一句,又傲然道:“我辈读书人自当不恤他人之口舌,不问人之瞻顾。宋英妹子果敢勇毅,以女子之身学医,想来也是不会在意他人的闲言碎语的。”
话虽说得十足的傲骨,面上却飞快闪过了一抹心虚。
袁清眉头拧得更紧了,以前只觉沈旌率直纯善,今儿他才发现他还天真的可怕。
“你是知府家公子,这种事情别人最多也就骂你一句风流;但宋英是农女出生,人们会认定是她不知廉耻、攀附你这个权贵。坏了清誉,别说以后的亲事难觅,便是性命,也可能不保。”
沈旌沉默了,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冒失了,憋了半天,他扭扭捏捏道:“实在不行,我娶了宋英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