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顾泽到了。
最近她忙的天昏地暗的,倒鲜少会想到他。
而得知齐顾泽真实身份乃是帝京独一无二的摄政王以后,徐月淮下意识里已将其看作了拒绝往来户。
怎么说呢?
他们身份悬殊,不过青鸟飞鱼罢了,之前的旖旎也不过胡思乱想过眼云烟,徐月淮想要在这一段情还没萌芽的时期就彻底一刀两断。
可以做朋友。
但友达以上……只能是恋人未满了。
倒是齐顾泽,最近朝廷的事情多了去了。
北边的匈奴屡次在祁连山附近作乱,尽管朝廷已差遣大军压境,但这群匈奴人本就是游牧民族,喜欢玩儿麻雀战术。
二来,帝京的士兵习惯不了塞上的苦寒,倒吃了老大的亏。
南方洪水泛滥,从去年三月多冰消雪融以后淮河就三次泛滥,从张家口逃难的民众麇集了不计其数。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某个地方就出问题。
尽管每一年南方总是有洪涝情况发生,但今年却显然比之前任何一年都严重,财政损失严重。
不计其数的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出门去讨生活。
他们中的多一半都死在了逃荒的过程中,更有瘟疫疟疾之类肆虐。
尽管齐顾泽已调兵遣将去处理此事了,但赈灾的事本就是旷日持久的战争,哪里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了。
今日得空,齐顾泽本准备到天香楼去看看徐月淮。
到了才知道徐月淮的天香楼已成了棺材铺。
打听了急急忙忙到来。
徐月淮和众人在忙碌着收拾卫生,看齐顾泽到了,大家行礼。
下人们陆陆续续跪在了地上,顿时黑压压一大团,看众人下跪,周绾也卑躬屈膝,三娘伸手抓徐月淮的手。
“快下跪迎接啊,齐大哥是皇亲国戚。”
三娘心直口快。
旁边的周绾吓丝丝开口,“什么齐大哥不齐大哥啊,三娘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