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太傅盯着他,缓缓沉下气:“算了,为父不与你做无谓之争,你的意思是说,他和赵国一直都是金钱交易?”
“哪能啊?他又不是贪官,除了先皇赏赐的那些,根本没有多少钱财。
养一城的人何其难,换来的粮食再多也抗不过几日。
再后来他就想办法四处筹钱,城内富户宁可出逃也不给他钱。
赵国得知他没钱了,就提出‘请’他去赵国做大将,荣华富贵,精兵百万,随他调遣,但……只要他一人,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他宁可跟我们一起死,也不愿叛国!
边城那时候有多惨您知道吗?
每天只能喝雪水,煮泥土充饥,得知百姓扛不住易子而食,他二话不说斩杀自己的战马。
好不容易得到朝廷送粮的消息,他带人高高兴兴跑出去,结果只他一人归。
您这么想查叛国者,为何不去查龙椅上那位?
你问问他,为何来消息说有粮送来,到了那却是蛮族精兵的埋伏?”
“你放肆!”
“我就放肆了!老家伙,我告诉你,镇南王若想叛国,那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叛了,可他依然没有!
中间这段时间就是镇南王运用机关术,带着我们种粮食,想办法熬过来的,所谓赵国美人,不过是楚雄扮成女子,骗康无瑕,骗康仕恩的计!
若当时我们不这样做,恐怕康仕恩早就带人占据边城。
康仕恩那狗东西两面三刀,心狠手辣你应该清楚吧?
边城若是落在他手里,今日是大周国边境,还是蛮族边境到还不好说了!”
欧阳太傅想起了北城门外匆匆一瞥的棚样建筑,莫非那就是周崇安搞出来种粮食的温室?
“至于现在赵国为何这样做?还需我跟你解释吗?”
欧阳峥靠在床头,似是因为太累,眼中的怒意都散了。
“镇南王在如此困境中仍能博出生机,还大败蛮族两次,甚至杀了蛮族王,这样的能力自然值得赵国再来拉拢。
老家伙,你真的老糊涂了,宁可重用康仕恩那种贪婪无度的人,也信不过自己曾经的学生。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