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萤一下憋红了脸:“谁问你这个呢!讨厌!”
周崇安颠了颠她,低声笑起来。
矮柜那头,尔哈也偷偷抹汗:“还好我没有嫁过去,不然刚进门就变成烤全羊了。”
布和赶紧说:“我这边没有这种风俗,你放心。”
尔哈全当没听见,还拉着姜楠的手说:“是吧,他们都不喜欢我,坏滴狠!”
布和:“……”
一路到要拜堂的位置,周崇安才把钟萤放下。
欧阳太傅坐在主位,阴沉沉来了句:“原来王爷还知道礼数啊?老夫以为,王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准备直接抱着新人去洞房了。”
周崇安平静道:“本王的礼数向来只敬该敬之人。”
欧阳太傅一怔,心里有点感动。
钟萤蹙起眉,那老鬼坐在那,不会想让他们拜他吧?
这谁安排的?
她拽了一下红绸,表示不满。
谁知周崇安派人端出两幅牌位,放到主位桌上。
钟萤偷瞄了眼,放的是先皇与周崇安生母的牌位。
再看欧阳太傅的脸色,沉的跟泡了墨水似得。
干得漂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种说法,指的是好老师,不是大奸臣。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给长辈敬茶。”
钟萤准备去洞房的脚伸出去,又缩回来。
最后这句是欧阳太傅自己说的。
“既然王爷说了敬该敬之人,那就得言出必行。”
非要他们给他行礼是吧?
介个糟老头子坏滴狠!
周崇安正要开口反驳,钟萤按住他的手:“太傅说得对,王爷能有今日成就,确实要感谢那位在他幼时,悉心教导,耐心开解,全心全意待他好的长辈,他就是……”
说着,她朝正位上的欧阳太傅伸出手。
欧阳太傅原本还诧异,这公主怎么突然识大体起来了?
整了整衣袖,正准备接受敬茶,钟萤手一转,口中吐出:“凛王殿下。”
周凛:“……”
没人告诉我还有这一趴啊?
欧阳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