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薛家的案子虽大,但也不可过分牵连,免得寒了功臣之心,其中分寸,还得请窦尚书帮着把握一二。”

    窦思成赶紧躬身,心头跟明镜似的。

    皇上这是要雷声大雨点小啊!

    这也难怪,首辅在前面打仗,这要把他夫人抓了,万一起兵打回来怎么办?

    “豫王,您看这?”他试探性地问道,豫王这才发现自己被皇帝当枪耍了,冷笑一声,“你看着办就是!”

    窦思成上前道:“长乐县主,皇上的口谕您也听见了,其实也就是给薛家一个交代,不如您好好想想,府上可有忘恩背主的奴才,交出来,也就皆大欢喜了。”

    这话听得那两个年轻御史眉头大皱,有一个忍不住,几乎就要呵斥出声。

    这算什么,找人顶罪吗?

    楚若颜静静看他片刻,扬唇:“什么人都行?”

    窦思成摇头:“怕还得是您身边的,不然薛家死了那么多人,交代不过去。”

    轻飘飘一句话,薛家的真相就成了海底石,再无浮出水面的一日。

    楚若颜有些感慨皇权的可怖,面上愈发轻淡:“办不到。”

    窦思成一愕,只听她道:“因为,薛家人不是我杀的。”

    院中一片沉寂,豫王听笑话般:“不是你杀的?那薛柏青一个瞎眼孩子,为何要指认你?楚长乐,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皇兄已经宽宏大量,不追究你了,乖乖把人交出来,咱们也懒得在这儿浪费功夫!”

    楚若颜秀眉一蹙也不与他争辩,只问窦思成:“石侍郎呢?他昨日接走薛小公子时,亲眼看见有人陷害本县主!”

    窦思成道:“他……”

    刚开了口,那豫王似没了耐性:“你同她废什么话,赶紧抓了人交差!”说完场中一扫,指向周嬷嬷,“就她了,带走吧!”

    官差们瞬间扑上去将周嬷嬷拿下。

    楚若颜惊怒起身,周嬷嬷却道:“姑娘,不必管老奴,顾好您自己的身子!”

    楚若颜哪里会听,冷冷逼视豫王:“你今日要敢带她走,我保证你出不了这个院子!”

    话落,一阵凛冽直白的杀意扑面,骇得豫王一抖。

    他立刻往后跳开:“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