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你千万要冷静!”
许慕心人未至,声音已穿过庭院,飞进屋里。
苏稚和赵烜光对望,头向右一撇,像是在说:我的帮手来了。
对面女子十分识时务,收起宝剑,一屁股坐在榻上,拎起绣得坑坑洼洼的虎头鞋,在手中把玩。
许慕心拖着两个男人进屋,看到苏稚给赵烜光倒茶,惊得脚下一个踉跄。
诡异!
太诡异了!
“你们……”
苏稚展颜,对着她和后面二人道:“地方小,委屈你们了,各自找座位落座吧!”
严峤和冯权各拎起一个圆凳,搁在许慕心大腿两侧,异口同声道:“坐。”
许慕心尴尬得要死,指着矮榻,“我坐那!男女有别,我跟赵将军坐一块!”
苏稚捂嘴笑了笑,吩咐丫鬟给一帮祖宗上茶。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一壶茶见底,赵烜光见三个碍眼的家伙还不走,兀自开口:“姑母离世前,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不解其意,还望萧夫人为我解惑。”
苏稚阖上茶碗,淡淡道:“说来听听。”
“前世害你落水的幕后真凶,确实是那个人,她没说谎。希望你看在此事的面上,与我一同保护皇长孙。”
姑母死前说的话颠三倒四,一会儿叨咕前世今生,一会儿放声大哭,一会儿追忆李恒表哥,不知道是不是怕死被吓疯了。
她本想手刃仇敌,但若能护下辛儿,与苏稚暂时握手言和也无不可。
苏稚抿唇,朝许慕心处深深望了一眼,对方立刻想起之前她说的惊世骇俗之言,没想到竟是真的!
“既然她们要谈事情,我们快走吧!”
许慕心说完,蹭地站起,拉起两脸懵的冯权和严峤就跑。
苏稚叹气:“临死之人的胡言乱语你也信?”
赵烜光冷笑,果然,她就不该跑这一趟!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有什么本事能跟皇室抗衡,又如何能护佑皇长孙?!
“既如此,便不打扰了。”
她扔下虎头鞋,迈步往门外走。
“等等!”
苏稚唤住她,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