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都是你的,我给你,我给你啊,我已经为集团改了名字,言诚集团,给你都给你!”
苏新皓一个扑跪,滑到黎姿曼病床边,哭求。“我都给你,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在生气了。
你都是气话,气话,你是爱我的,你爱过我,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错了,曼曼,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
黎姿曼不看他哭喊崩溃的落败模样,那男人犹如马路边被人打折一条腿的丧家之犬,狼狈不堪,脏兮紊乱。
她继续说:
“苏新皓,你现在难受吧,你想死吧,你可不能死,你妈王舒要是得知你死了,她可就活不下去了。
你可千万不能死了,我不让你死,你活着我才能折磨你!一死了之太无趣!
你个朝三暮四,不尊重婚姻,侮辱女性,逼良发妻,纵人行凶,贪财好色的卑鄙无耻之徒,就配行尸走肉般活着。
我要谢谢你逼我离婚,我走了个干净利落,痛快潇洒!
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签离婚书那么痛快吧!我让你死个明白,我根本不爱你,巴不得离开你。
你的脸让我想起我的小麦哥哥,我怕忘了他的样子,才喜欢给你刮胡子,才喜欢亲你。
我说你帅的时候是在夸我的小麦哥哥,根本不是夸你。
我喜欢在你睡着的时候拿眉笔在你唇角点一颗小痣,那是因为我的小麦哥哥嘴角有一颗标志性小黑痣,我特别喜欢。
你还不知道吧!要是和你的三年婚姻中,小麦哥哥回来了,我会毫不犹豫离开你。”
苏新皓觉得自己一定是进了十八层地狱,早就被厉鬼吃心挖肝,胸膛空荡荡的虚无,脑袋和四肢漂浮浮在半空中耷拉下垂,毫无生气。
他跪在黎姿曼病床边将近一分钟没说话,没呼气,他想,曼曼无非是心疼黎盈,说几句狠话,拿他出气,无妨,无妨。
他只能想到这。
只要曼曼开心,怎么着他都行。
突然,黎姿曼伸手,朝他的脸摸去,纤纤玉指略拂过他额前碎发,绵软掌心搭在他额头。
目光温柔软情,动作轻柔细腻,好像怕弄疼了他,刻意克制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