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难受得想徒手撕开我的胸膛，揪住我的心脏，将它撕裂。
这样我就不会觉得痛苦。
就能将萧谨言给予我的痛苦全部消除。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说给过去的自己听。
被我打爆头的短发舍友和她的父母突然反应过来。
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唱和。
“哼。差点就被你骗到了。”
“你别跟我们玩这套！我们才不吃你这套！”
“你要是真的想道歉。你就赔偿我女儿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听见赔偿。
我慢慢停下道歉的话。
缓缓抬头看向他们。
负责调解的老师们立即围上来。
引导着说。
“是嘛。凡事有商有量的嘛。你说呢？林同学？”
“哦，嗯。”
我平静回答，表情淡漠。
短发舍友立即不淡定了。
但是马上被站在她身后的父母拦住。
上来跟我谈价格。
我基本没听进去。
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短发舍友的父母身上。
极度缺爱的缺口被撑得更大了。
班主任立即来提醒我。
“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费，一共30万。未免有些不合理，是吧，小林同学？”
“啊，啊，哦。”
我回过神来。
眼神却依然迷离。
班主任再次提醒我。
“我们都是普通学生，一下拿出30万来赔偿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费，是不是有些高了？”
“30万？”
我重复一声，用吃惊的神色看向短发舍友。
就见她在父母的筹谋下装出很疼的模样，开始卖惨。
我渴望父母之爱的内心软了下来。
老实交代。
“可不可以少一点，我也没有这么多钱。”
短发舍友立即暴跳如雷。
指着我就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