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下来一滩泪水。
左手背抹过左眼。
又抹出来一滩泪水。
左右开弓以后。
泪水就跟泉涌一般哗啦啦直流下来。
耳边就传来萧谨言不耐烦的问候。
“你这又是怎么了？”
一点关心都没有。
我的泪就流得更急了。
哽咽着。
用不流畅的声音回答他。
“没有什么。就是突然流眼泪而已。”
萧谨言的眉头就夹紧了。
“我哪里又惹你了？”
我脑海里就飞速闪过秋兰在他身边的亲密，以及这孤寂无人陪的医院三天。
哽咽地回答。
“没有。你没有惹到我。”
萧谨言就飞快点着头。
然后无比烦躁地跟我重复。
“你就是这样！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就知道哭，就知道哭！”
一手就拍在方向盘上。
浑身的烦躁夹带着愤怒。
让我感受到恐惧。
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
就被萧谨言的余光快速捕捉。
他直接暴躁起来。
低声质问我。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回答不了，因为我正在被恐惧支配。
路上就有人想要变道。
萧谨言直接踩了油门超了过去。
吓得我直接往座椅上挤。
神色惶恐地看向萧谨言时。
他当场就情绪崩坏了。
“我每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动脑子去想！
我不能做到时时刻刻都要去猜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能做到时时刻刻都能陪在你身边！
林海月明！
你到底明不明白？
明不明白？”
声音几近于咆哮。
在他提速动作下，让这咆哮变得格外恐怖。
我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