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一楞,她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手摸着秦晚的长发:“一转眼你都长这么高了,为师还记得你刚来虚明山的时候,看谁都发着狠,当然那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呢,我们小晚会偷偷去山顶上看星星,给受伤的白狐喂剩饭。”
记忆中的小白团子长大了。
他却总是不放心。
“为师总是担心一些有的没的,为师根骨一般,法术也不好,也不喜欢收徒,你自己在山上会不会孤单,顶着虚明山的名头,会不会在外面受欺负。”
老人说着笑了起来:“就这样想着,过了一年又一年,还好后来,有了你的师兄们,他们能护着你,为师是放心的。”
秦晚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她张了张嘴。
老人放下手:“所以如果哪天为师要走,不要强留。”
秦晚攥着手松开,又握紧:“不算强留。”
老人看着她,像是家里的长辈,又笑了:“你还记得你刚上山时,喊我什么吗?”
秦晚点头:“记得。”
她喊的是祖父。
老人眉眼温和:“那时候山上更穷,你跟着为师,受了不少苦。”
只因他修的道,和世俗的道不一样。
他的徒儿,从小就开始赚钱,什么都赚。
他背着药篓下山,她看别人吃糖葫芦,一脸羡慕。
他给她买了,小人儿还回伸着手,高举着胳膊说:“爷爷先吃。”
也不知道长到多少岁了,才开始喊他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