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是来找二张叔呢?”
张贺答道:“谏官都归他管,但何相能寻求庇护的人也多,他是五年太学生,要充任官职了,允他上朝为谏官,今日恐怕是第一次上朝,
按理说,他还是太学生,那寻得石先生和审卿的庇护都合理,至于为何是来寻安世了,恐怕是两人对上眼了。”
“哦!”鲤儿若有所思道,“说话的官,说错话会得罪父皇吗?”
“陛下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他说错话是小事,主要是触碰了大家的利益。”
“好吧。”
朝中形势鲤儿听得不明白,太乱太杂,只等着张叔抄完书,她就回去交差了,
搁着屋子,张安世眯眼看向何相,
“张御史,救命啊!”
何相是真怕了,本来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想着一鸣惊人,激怒霍去病时都没怕,可回去一想,要真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哪里会亲自动手,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暴死了!
“学生真是说错话了!若能有个改过的机会,明日我定然重说!”
张安世摇摇头:“重说你就真完了。”
“这这是何意?”
“说错话无妨,最起码你有个站脚之处,你连信誓旦旦说出的话都能改,走到另一处,可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
何相不懂,他在太学政论次次甲科,大到天下局势,小到治县用度,分析得头头是道,可真一上手,就不是那回事了,他隐隐觉得,自己学得东西都是浮在水上的,算不得什么,水下之物更加庞然,
张安世反倒是挺看重此子,反复无常的话,此子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