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与金姨姨去逛长安东市,买回去的糖人都化了,一点都不好看了,我生了好久的气呢。”

    张安世微笑道:“殿下,那您再想想,要是您买糖人时,旁边就有人把不好的地方都告诉你,说糖人容易化、糖人不好吃怎样怎样的,那您还买不买了?”

    刘鲤儿认真思考,点头道,

    “买。”

    “为何?”

    “因为我就想要糖人。”

    “您还怨卖给您糖人的商贩吗?”

    “不怨了。”刘鲤儿摇头。

    “为何?”

    “是我自己要买的,人家都先告诉我不好了。”

    张安世笑着点头,“殿下,您看看,微臣这字如何?”

    张安世本就擅长书法,几笔学过,与刘鲤儿的字已不差分毫,

    “哇!也太像了!”

    面对鲤儿崇拜的目光,一直淡泊臧否的张安世,也不禁生出得意之色,他似有些理解大哥了,

    刘鲤儿看向二张,从背后掏出一支笔,笔没什么特别,兔毫都被用批了,可见常被人用来写字,

    “咳咳,张叔,二张叔,鲤儿不白求你们帮忙,这支笔送给你们啦~”

    张安世为官清廉,平日不收礼,可见殿下可爱,又是一支普通的笔,便也没说什么,张贺接过,

    “殿下,微臣一定好好保管!”

    接过笔后,张贺干得是更起劲了,张安世摇摇头,

    老哥是没救了!

    “嘿嘿!”

    鲤儿偷摸吐了吐舌头,心里生父皇的气,

    “哼!谁让父皇骂鲤儿的!二弟真是能告状,下次我还揍他!”

    掖月殿

    “鲤儿这丫头,整日太淘气了,还把虎儿给揍了,罚她抄书,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刘据又气又宠,很难形容这种心情,

    到底是自家孩子,古灵精怪总比木讷要好,可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

    卫伉在旁听着,

    刘据在桌案上一阵翻找,继续道,

    “我管她,她还不服气,你看那小眼神,等着吧,她还得想办法折腾折腾我,唉,没有牛儿省心啊咦?朕的笔,怎么就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