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得是。”

    史氏柔声应道。

    难以想象,史氏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经过了怎样的惊涛骇浪,三观的重新打碎,再结合,让史氏对曾经的人和事都有新的看法,

    就拿自家人对其的态度而言,此事最难处是,会让史氏难以分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一切如梦似幻,

    曾经家中的长辈,对我的友善难道是假的吗?

    今日见利忘义的嘴里才是真的?

    这个问题,时不时的在史氏脑中闪出,家中长辈善恶两副嘴脸你来我往,史氏找不出答案,就像性善和性恶的争论,永远找不到能让所有人认同的解读,

    或许,两种都是真实存在的,在史氏还无忧无虑时,家中长辈对她的好是真的,成为史皇后后,无报家中,长辈对其的怨毒也是真的,

    若都是真的,就太残忍了。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只因史氏身份的变化,

    人性似乎经不起考验。

    “后宫如何不比朝廷,男人争斗,女人更要争斗,他们为了权力,我们就不是为了权力吗?呵呵,或许此事不应分男女,有人之处,就有争斗。

    舒嬛此次是斗输了。”

    “姐姐,我可没想和她斗。”史皇后如实道。

    “这由不得你,”义妁现出笑容,她的笑容非比寻常,笑得极其含蓄,整张绝美的脸上,只有嘴角微微勾起,还需要从特定的角度看,才能看出她笑了,“不是你想斗就斗,不想,别人就不找上你了,树欲静而风不止,说不定有一天,你我也会斗上。”

    “姐姐,还是让陛下省点心吧。”

    “哈哈哈,女人不作,男人怎会喜欢呢?”

    义妁妩媚一笑。

    安息商道

    “他娘的。”

    儿单于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少有的有些失态,脸上满是血污,不过都是敌人的血,

    他手下的这支部族,大概有千人,是汉匈大战后单于伊稚斜北迁的那支,那时的迁徙北逃没带上多少牛马和妇孺老幼,尽是精壮男性,

    在不断向西向北侵略的过程中,掳掠其他民族的女性,生下孩子,喂过奶后就会带到马上随部族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