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几道声音响起,

    “是,宗子。”

    等到外人散尽后,卓王孙看向儿子,

    “你以为是我们父子的事,现在你看,是吗?”

    卓弗阳暗道,

    “不过是蒙中一次,再臭的手总算赌桌还能赌赢一次呢,你这套早就没用了!”

    嘴上答:“他们应是担忧我安危,才来这护着。”

    卓王孙深望儿子一眼,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民常作歌: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何止是兄弟,父子也是如此,

    尺布可缝而共衣,斗粟可舂而共食,家业之大,你我却不可共容。

    说到底,不还是钱的事吗?

    你埋怨我给了文君一半的家业当成嫁妆,早年分出去的一半,我早就几十倍的赚回来了,你也大了,家中族人又以你为首,都给你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卓弗阳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家,就,就给我了?

    “阿翁,真的吗?!”

    卓王孙皱了皱眉,点头。

    果然!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我早就该闹了!早翻脸,这家我早就接过来了!

    “阿翁,这,那,有没有什么物件?”

    “什么物件?”

    “就,就是能让我成为宗子的,扳指啊,玉佩啊,您可以传给孩儿了。”

    “什么都没有,我说你是宗子了,这还不够吗?”

    “那,那我能去与族人说一声不?”

    卓王孙点头,

    “去吧。”

    卓弗阳强忍狂喜,终于是自卓文君死后,恭恭敬敬朝阿翁行了个挑不出毛病的礼,步伐轻快,转身离开。

    “弗阳。”

    卓王孙叫住,卓弗阳僵硬站住,

    莫不是又反悔了?

    “阿,阿翁?”

    “借我十金吧,借期三月,三月之后我找人来还你。”

    “阿翁,这是何意啊?”卓弗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是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