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吧,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哦?”
房青云打趣道:“看来要是让殿下来主理朝事的话,会对我家小师弟十成信任?”
“何止。”
曹芝理所当然地说道:“换成我来,这么好的将军为什么藏着不用?打!先打西齐,再打南徐,把天下一半的兵马都交给他来节制。先封我大哥国公,再封异姓王,就留他在北境镇守,还有房将军你们,也都在凉州,愿意在军伍里奉献就奉献,不愿意就爱干什么干什么,百年之后,也是一段千古佳话。”
“殿下,和我谈条件没有用啊。”
房青云徐徐道:“我们督师府人微言轻,帮不上殿下什么忙。”
“瞧瞧这话说的。”
曹芝翘着二郎腿,躺在藤椅之上,顺手拔下一颗草叼在嘴里,悠悠道:“势力有什么用?这世界上最值钱的,是大才啊,只要能有大才,何愁没有江山天下。”
“殿下倒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
房青云顿了下:“只是,真要是按照殿下所说,殿下不会因为边境有一个举世无双的武圣手握重兵,而睡不着觉吗?”
“狭隘了不是?”
曹芝望着天空:“房将军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做‘出师有名’。当全天下都知道,朝廷对某个臣子敬之又敬,恩典无数的时候,他要是造反,就无异于告诉天下人,自己以前都是装的,是不会得到‘大势’的。尤其,是当这个人,以‘仁义’闻名天下的时候,他是没办法做出和‘仁义’相违的事情的。
“‘仁义’二字,是收拢天下人心的好手段,但同时,也是沉重的枷锁啊。
“自愿戴上这道枷锁的大将军,简直就是千古良臣,根本不可能做出违逆之事的。
“哦,这是我大哥自己的行军理论。
“兵者,势也。
“所以啊,我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内阁那帮人整日疑神疑鬼是图个什么?也许,是他们以前得罪你们督师府太多,生怕遭到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