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候在这里等七姑娘相见。”
“将军人呢?”
“漠北兵马皆在城外以西二十里驻扎,将军已携护符率军,亲赴漠北。待日后归朝,再向七姑娘致歉,请七姑娘见谅。”贺云低下头。
此刻,贺云低头。
不仅仅代表他自身,还代表身后人,他主子,定远将军。
“我明白,”裴仪浑身的力气被抽离,摊在椅子上。
她宁愿他只是失约,失约不见她。
也不愿看到如今局面,柔然贼子来犯,漠北大乱。
“你走吧,”裴仪难以支撑,怕当贺云的面事态,冲他摆手。
“还有一事,将军命小人告诉您。”
“什么事?”
“将军昨日访静安寺老丈,今早,静安寺僧人来报,老丈悬梁自尽。”
贺云的声音不比贺平洪亮,他的声音绵长,像极了藏在棉花团里的一把刀。
这这把刀直刺裴仪的心脏。
老丈悬梁自尽,裴仪惊得失神。
她回想起那日在万华殿内,老丈跪在她面前,奉他为贵人的模样。裴仪的后背不由地惊出一层细密的汗,沾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