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只管烦。
裴仪的心被她带动起来,披上短袄,冲到外间的窗子上往外探。
院子里铺着一层厚实的雪,银装素裹,入眼洁白。
令人喜悦。
皂白穿好衣裳,疯跑出去,在廊下撒欢。
她摊开手,雪未停,零星地雪瓣落在她手心,她叫嚷地更兴奋。
“这蹄子……”丝萝睨她一眼,摇摇头,转身走进裴仪的屋里,看见裴仪趴在窗头,凝眉不悦道:“姑娘!”
丝萝推她走到里间,一时倒水,伺候她梳洗,一时叠被,翻找厚实的衣裳,忙得热火朝天。
皂白欢天喜地地叫声,时不时传到里间。
“姑娘就纵着她吧!”丝萝手握篦子,替她梳头,嘴上这样说,面上却没半点不悦。
裴仪从铜镜里打量丝萝的面色,“我自己梳,你同她一道去玩。”
“我可不去,”丝萝蹲下,给裴仪整理额前打结的头发,半张脸露在裴仪面前,“我最怕摔跤。”
话音落,外头传来倒地声,伴随着皂白的痛呼:“哎呦!嘶——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