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叨扰不得,你和孩子可以。”关肃峥眼角的笑意加深。
裴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心里起了一丝坏意,相问:“若我和孩子,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关肃峥也起了坏心思,回道:“自然是选孩子。”
“你!”裴仪攥拳捶他,关肃峥不敢躲,怕伤到她,忙笑着哄:“别闹别闹,自然是选你,他算什么,没有你,哪来的他。”
“你!”裴仪掐住他的脖子,故以恶狠狠地口吻,胡搅蛮缠道:“好你个关肃峥,我孩子在你眼里居然什么也不是……”
“我……”关肃峥哽住,苦笑不得,无奈道:“别闹别闹,当心摔着你和孩子。”
嘴上说着话,关肃峥的手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又怕用力太猛伤到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哄着。
裴仪感知到了他微妙的情绪,越发兴高采烈。
两人前脚回府,后脚皇宫的各类礼品赏赐便送了过来。
各府邸皆得了消息,巴巴地往定远王府送东西,不过短短一日,王府的礼品就堆积成山。
至夜,裴仪准备歇下,才脱了外罩的银丝线钩织的坎肩,就听见了贺平叩门,“王爷,北境急信。”
“你歇息吧,许是北境有要紧事,我出去见见。”关肃峥抛下这话就往外走。
今夜不论北境急信,是否要紧,若裴仪不问,他肯定不会直说。
平日如是,现如今,她刚刚怀孕。这节骨眼上,关肃峥定不会以北境的烦心事扰她,大抵是又要瞒她。
裴仪略略沉吟,想来,关肃峥瞧了这信,怕是又要一连几日睡不安稳了。
她最不愿见他瞒着她,又穿上银丝线钩织的坎肩,喊住他:“叫人在外间说话,我同你一道见。”
关肃峥回身,扫了眼在内室穿衣系扣的裴仪,笑了笑,没有驳回她的意思,对外唤道:“进来说话。”
贺平推开门,走进外间,从怀里取出火漆完好的信,递给关肃峥。
关肃峥下拆开信件,匆匆浏览信中内容。
裴仪走了过来,见他面色喜悦,问道:“有好事?”
“好事,你推荐的人,果然是厉害人物。”关肃峥把手中的信递给裴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