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笑问皂白:“方才是你说的么?”
话音落,有人自外踏进来,起声:“王妃,贺首领来了,在门外等候。”
“请进来。”裴仪莞尔笑道。
“王妃。”贺平从外面走来,正欲行礼,被裴仪阻道:“来的正好,我有一事问你。”
“王妃请问。”贺平扫了眼跪地的皂白,刚好和皂白的眼神撞上,匆忙避开,然而这一幕并未逃脱裴仪的眼线。她与丝萝会心一笑,道:“这丫头方才说要嫁给你……”
裴仪含笑,拉长声音,“非你不嫁……你愿不愿意,给句痛快话!”
“我愿意!”
贺平抢话,神采飞扬,兴高采烈地回话,许是意识到自己事态,缓了口气补充道:“回王妃,属下愿娶皂白姑娘为妻,必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不让王爷、王妃操半份心。”
说话间,贺平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皂白。皂白含羞低头,听了他的话,又羞又涩。
“你有这份心就好,不枉我把她交给你……”裴仪话锋一转,抛了个难题给他:“不过,单我点头也做不得。她爹娘没了,哥哥嫂子俱在,择个吉日,你和皂白去拜会拜会崔家哥哥嫂子,记得咱们是大户人家,礼数得周全。”
“是,属下多谢王妃提点。”贺平叩身,半跪在皂白身旁。
“提点算不上,皂白跟了我这么多年。即便嫁与你,也不单是你的人,往后仍要在我屋里侍奉的。一时她做了错事,你只管好好同她讲,同她说,她能理会的。实在不行,你与我说,也是在理的!千万不要吃了雄黄酒,一时糊涂生气,打人怄气什么的……”
裴仪板起脸,发狠地说:“若是叫我知道,贺平,你听仔细了!”
贺平挺直腰板,聆听裴仪的教诲。
“她有错,可打可骂的,只有我与王爷。旁的,不论是你,还是他人,谁都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轻则和离,重则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丑话我说在前头,怎么个理,你自己掂量着办。”
“属下谨记王妃教诲,属下愿以性命起誓,求王妃见证!”
贺平另一条腿也跪在地上,手起三根指头,举在半空中,信誓旦旦地说:“我贺平发誓,愿娶皂白姑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