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做什么?”
“河东道官员懒政、贪污舞弊、与乡绅勾结,谋害百姓利益,阻碍新政实施。”提及这些,关肃峥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痛恨道:“年初派去的人,去时好好的,才过了半年,人就得了急病暴毙而亡。”
关肃峥握得拳头嘎吱作响,“他们对我的人下手……本王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欺负。”
“河东道?”裴仪念念有词,脑海里忽然想起初见崔连行那日。
崔连行道:“父亲得了圣旨,调任河东道巡盐御史,即刻上任……父亲收到阿姐难产死亡的信,当下昏死过去,不消一月,便撒手人寰。”
“那年,我9岁,少不经事。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没了,与他同朝为伍的官员们,要迫害我们。我们在河东难以生活,母亲带我回到福建松溪,阿姐生长的地方,直到我十六岁,母亲病重弃我……而去。”
河东道……外祖父就是在河东道没了……会不会?
裴仪顿感一阵寒意,不敢往深了想。
她不止一次疑惑过,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裴仪正在神游际,听到侍女报:“王爷,翰林院修撰崔大人来访正在门外候着。”
“舅舅来了?”裴仪先是看向外面,确见门外有人影晃动,随后看向关肃峥。
“是。”关肃峥对外扬扬下巴,“请人进来。”
裴仪眼角露出一丝不悦,抬眼间敛去。
崔连行跨进门槛,开口直报:“王爷。”眼角扫过裴仪,没想到她在,些微愣了一下才唤人,“王妃。”
“舅舅请坐。”裴仪缓步上前,为其拉开花梨木椅。
裴仪和关肃峥都站在一旁,单崔连行一人坐,实在不雅,他更不好拂裴仪的意,只得尴尬地看向关肃峥。
“坐吧。”关肃峥对其摆手,撩袍另坐。
崔连行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并摆手指向关肃峥身旁的位子,“王妃也坐。”
夏末余温仍在,崔连行与妻子曹瑜正小睡,忽的被人叫醒,说定远王有要事相商,请他去王府书房会见。
来的路上崔连行思索半晌,也未得出结果。
东海岸最近战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