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的也不差,起码一两茶便要上千金。
她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挺解渴的。”
华映雪顿了顿,目光深处带着两分试探,“没了?”
沈时鸢脸颊微红,“还请姨母见谅,我刚才喝的太快了些,实在没尝出什么味来,而我自小在乡下长大,也不懂品茶,您就别为难我了。”
“土包子!”
华容湘在边上冷嘲热讽道,“喝茶都是要慢慢品的,谁像猪一样一口吞啊!”
“湘儿。”华映雪看了她一眼,眉目却是舒展了几分。
都说沈时鸢自襁褓起便被送到乡下,看她这囫囵吞枣的样子,再加上刚才那番话,看来消息确实不假。
之前她还担忧,沈时鸢毕竟是华青怡的女儿,华青怡不论是医术还是才学都是极佳,她的女儿难保不会有过人之处。
否则也不会和镇南王府有娃娃亲。
但如今看来,这沈时鸢除了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其他真是毫无长处。
当年,沈时鸢逃婚的事,闹得满朝风雨,她在蜀中也略有听闻。
她一个土包子,如何敢逃婚,说不定是镇南王府有意悔婚,故意把人逼走,放出的假消息呢。
不过这样的沈时鸢,倒是好拿捏。
华映雪笑容里带着舒心,又对沈时鸢道,“不懂没关系,让下头的人再给你倒一杯,这次你慢慢喝,别烫着。”
沈时鸢点点头,心底不免更多了些嘲讽。
这华映雪试探得未免也太明显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这时,丫鬟回来了,“姑小姐,家主来了。”
说着,便见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只见他五十岁上下,脸上已有老态,但气势不减,身体挺拔得宛若劲松。
他穿着一身长袍,从腰带到衣领一丝不苟,明显是严谨惯了。
“舅舅,你可算是来了!”
华容湘像是找到了撑腰的,立刻迎上去,委屈的喊道,“舅舅,她欺负我!”
华望亭闻言看向沈时鸢。
华映雪却起身让出主座道,“哥,你别听湘儿胡说了,她就是被惯坏了,我瞧着鸢儿是个乖巧听话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