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执拗与傲气。
都说民国文人傲骨铮铮,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恰好这时张广松在张弛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才知道,赵宣仲这么问的缘由。
实际上,早在民国时期,面前这位语言学者便曾倡导统一华语发音,并提出以粤语的九声六调作为普通话基础的方案。然而,这一主张与以北京官话四声体系为核心的普通话政策水火不容,最终他也被彻底边缘化。
这段经过,张弛穿越前也大概有所耳闻,只是不清楚细节。
他记得,当时民国语言学界之间其实争议巨大,甚至有些激进的学者主张干脆废除汉字,全面改用昂撒字母拼音。
但对他而言,后世的普通话体系已经被实践证明是成功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有自己更现实的考虑。
面对赵宣仲的提问,张弛微微一笑,语气不疾不徐:
“赵博士何必急躁?我选择北方官话作为推广语言,并非随意而定,而是有现实考量。”
赵宣仲推了推眼镜,对于眼前这位南洋的无冕之王口中的答案也产生了好奇。
张弛不慌不忙地说道:
“赵博士也知道,我是靠安民军起家的。而军队的第一要务,便是命令清晰、执行无误。口令讲究简短、精准、统一,若是各军官使用不同方言下达命令,战场上会变成何等混乱?”
“设想一下,军官用粤语喊‘冲锋’,士兵却听不懂,误以为是‘撤退’;或是某个师长用吴语下达‘开火’的命令,另一个师长却用闽南话表达‘停火、保持静默’,这仗还怎么打?”
赵宣仲微微点头,脸上虽未露出赞同之色,但也未再反驳。
张弛继续说道:“实际上,自北洋小站练兵以来,我们的军队一直在使用北方官话作为通用口令语言。北伐军、中央军、甚至滇系、晋系的地方部队,操典要求无一例外都是沿用的北洋惯例。”
“所以,当安民军内部全面普及北方官话时,最先接受这一语言的是军队,而后逐步渗透到与军队相关的行业,如铁路、邮政、电信、行政机关,最后才是整个民间。”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补充道:“既然军队和行政体系都已经在使用北方官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