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则干脆利落地撤离了前线。
他们留下一些观察哨,便纷纷返回到后方的隐蔽掩体,顶着太阳待在战壕里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不远处的集结阵地上,停满了约翰人的坦克。
听到取消进攻的命令后,没有了上级军官的监督,第 50 装甲旅的坦克手们第一时间跳下了座车。
对于这些从本土远道而来的年轻人来说,在气温高达三十多度的南亚战场上待在坦克里简直是酷刑。
厚重的装甲、湿热的空气让他们仿佛身处一个钢铁蒸笼,哪怕刚才只是待命,他们的军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现在,既然不用进攻,他们立刻涌向附近的树荫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解开军服纽扣,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衬衣。
“该死的鬼天气,”一个坦克手一边扯着衬衣扇风,一边咕哝道,“我敢打赌,这鬼地方比地狱还热。”
“别抱怨了,咱们至少不用钻回那辆该死的铁盒子里。”
他的战友耸耸肩,从油布包里掏出一罐刚领的红茶茶叶,熟练地倒进从坦克上取下的煮茶器里,点燃小炉子,等着水烧开。
很快,茶香四溢,坦克手们纷纷端着茶杯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红茶,一边分享刚送来的军用香肠。
是那种约翰传统风味的香肠——包含碎肉、内脏脂肪、猪皮、软骨、面包渣和清水,被他们随手切成小块,夹在军粮饼干里大嚼。
“说真的,这玩意儿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比南亚这地方的咖喱糊可要强多了。”一个士兵含糊不清地说着,嘴里塞满了香肠和饼干。
很快,一场随意的战地茶话会拉开了序幕。
士兵们开始吹嘘自己的战绩,有人夸口自己在北非击毁过三辆沙漠之狐的坦克,有人拍着胸脯说自己有个远房亲戚在皇家海军的战列舰上服役,还有人模仿着上司讲话的腔调,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阵地上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士兵们完全放松了下来,仿佛这一整天都不会再有战斗一样。
对于这样的氛围,第 50 装甲旅的旅长埃尔维斯少将听之任之。
至于对面的安民军?
那不就是一群拿着原始武器的黄皮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