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眼都柔和几分,不似过去的雍容华贵,多了几分慈爱。
“这般晚将妹妹唤来,妹妹不会怪罪本宫吧。”秦皇后打着宫腔笑道:“实在怕耽误了妹妹的大计,这才叫妹妹连夜赶来。”
苏慕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心中时刻提防着,生怕秦皇后从中插了一脚,坏了她的大计。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身子重,妹妹自是会多担待些,姐姐别太过自责便是,这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仔细再滑了胎,那妹妹可就洗不清了。”苏慕卿不甘示弱,句句都要回怼一番。
秦皇后想到一会要谈论的事,忍下了她的挑衅,轻叹道:“妹妹思虑倒是周到,可秋猎到底是件重活,陛下整日困在华安殿,太后又年迈了,宫里竟无个话事人,本宫怕妹妹一时乱了阵脚,这才想着帮妹妹一把。”
苏慕卿打量起脸上露出狠戾之色的秦皇后,直觉告诉她,秦皇后与她目标一致,顿时来了兴致,捂嘴轻笑道:“姐姐这才叫思虑周全,妹妹哪儿能比。”
顿了顿,她前倾身子,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道:“不知姐姐有何高见?”
眼见着苏慕卿上勾了,秦皇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带着金玉彩蝶镯的手轻抚小腹,另一只手抬起,招手示意苏慕卿上前。
待她坐到跟前,她才低声道:“这秋猎既是为了叫陛下欢喜起来,不若为陛下安排一场好戏,也好叫陛下清醒过来,不再受到狐媚子的迷惑。”
隐隐之中,苏慕卿感觉秦皇后与她所想一致,但她藏着不说,装傻充愣,继续追问,“可这戏角是何人为好?”
“妹妹糊涂,放眼望去,狐媚子可不就只那一人,夺了你我心头爱之人。”秦皇后说得肯定万分,隐约中也暴露了她知晓苏慕卿爱慕谢琰之事。
苏慕卿循循善诱,意在把自个摘出去,提议道:“话虽如此,可妹妹人言轻微,一人怕是难以成事!亦不知姐姐想如何唱这出戏。”
有了上回密室一事后,秦皇后对谢宁莞可谓恨之入骨,受到情绪的支配,忘了防备苏慕卿,一股脑将她的计谋和盘托出。
苏慕卿听后,对秦皇后赞叹不已,本以为秦皇后是个软弱可欺之人,平日里也就只会些雕虫小技,不想她竟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