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将那些迷烟药重新配制了些,又把先前的那些处理干净,一直捣鼓到了晚膳前,她才走出偏殿。
不想,一大早,春桃就吵醒了她,说是吵醒,实则是被惊醒。
急匆匆走进来的春桃,一把掀开她的帐子,不顾她还昏沉沉地睡着,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容欢好几日都不见踪影了。”
谢琰磨了一刻钟都未能将她唤醒,春桃仅是一句话便能叫她睡意全无。
她双眼登时睁开,眨巴了两下,似在思索春桃话中的意思,好半晌,她才转头看向春桃。
“仔细说来。”
她已然察觉出了端倪,细细想来,她确是有好几日都不曾见到过容欢的影子,先前总被谢琰缠着,找不出空来过问,这下听得春桃这般说,那她定然是离了府的。
从春桃打听来的消息中,谢宁莞盘算出容欢是何时离府了的。
故而,她才叫红方去国公府前守着,照着赵靖瑄的处事风格,约莫今日便会回来。
果不其然,她才堪堪推开雅间的大门,赵靖瑄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雅间内。
赵靖瑄就如一阵风一般,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段时日不见,他似乎瘦了许多,眼窝凹陷,眼底青黑,明亮的瞳仁四周被血丝包裹。心蓦然软了下来,想要盘问的话堵在喉间,微微发痒。
谢宁莞在他视线转向她之际迅速移开,轻移莲步走到榻前,缓缓坐下,至始至终,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
在她平稳心神之时,他先开口问道:“可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他的语气不似上一回见面时那般温柔,多了几分冷硬,与他瘦得棱角愈发尖削的侧脸般。
谢宁莞冷不丁一抬头,不期然与他深邃暗沉的眼眸相触,四目相对,眼里暗流涌动,潜藏在心底的秘密在触及他的眼眸时,有了要脱口而出的冲动。
很快,赵靖瑄就移开了视线,她反而紧紧盯着他脸上的神情,片刻后,才说道:“世子可与容欢见过?”
赵靖瑄不知她这是何意,只据实回道:“见过一面。”
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在谢宁莞心里却掀起了一阵阵波澜,容欢那日问她的话还历历在目,依照容欢的性子,再瞧赵靖瑄对她的态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