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地从屋里搬来两张竹凳,又把削好的苹果切成月牙状,整齐地码在青瓷碟里。
荷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捏着竹签戳了块果肉,递给夏红旗和林慧茹。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夏红旗小腹上,笑了起来,感慨道:“这日子过得比梭子还快,眼见着都两个多月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丈量着一个小生命的长度,“等娃娃落地,该有这么长”
“你和陆川都那么好看,要是男孩的话……”
说到男孩,她脸上的笑容居然僵住,嘴唇微微蠕动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又想起了她的那个男孩,她十月怀胎的娃娃。
心,又疼得抽搐起来。
她刚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苍凉,和往日那个一说起来话就哈哈大笑的女子截然不同了。
过去的荷香,她笑声爽朗,充满活力,可如今……
夏红旗微微叹息,知道荷香还是没有走出那道坎。
那场不堪的经历改变了荷香。林承良,那个负心汉,真不是个东西。
想起荷香和林承良离婚那天,夏红旗就觉得解气又心疼。
那天,荷香咬掉了林承良半个耳垂,让那个向来爱美的男人,直到现在还羞于见人。
又想起荷香流产住院的时候,在一个雨天,她蜷在医院的被褥里,痛不欲生的样子。
而老佟冒雨前来送饭时,蓑衣下还兜着一只刚出炉的烧鸡,那是荷香之前念叨想吃的。
当时,老佟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衣角不停地往下滴,可他怀里的烤鸡却热乎乎的,一点都没被淋湿。
那一刻,老佟的细心和体贴,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这些日子,大部分时间都是老佟在照顾荷香,而夏红旗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照顾人的活儿留给老佟。
本以为在老佟的关爱下,荷香已经走出来了。
没想到,她还是会时不时想起那个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