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临走前,被她盯着看了片刻,回家后我就做噩梦,我梦到自己被水淹死了。”
大队长闻言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刘芳一拍大腿,“啊呀妈呀,谁说不是呢,那天她看我的眼神也瘆人的很,就像是我快死了一样的。”
“谁说不是呢,”葛红霞更是纳闷,“刘芳,难不成咱们活不长啦?”
两个女人越说越邪乎,越说越害怕,却听得旁边社员们哈哈哈一阵大笑起来。
“妈呀,你们瞧着没,这俩人那天肯定是吓坏了,”一个女人哈哈笑,“我就说那天不能进去吧,你们还不信,就是被吓到了。”
其他社员们也纷纷点头,同情地看着葛红霞和刘芳,“其实那天谁去谁都怕,关键是老太太和她那刚出生的孙子全没了,林承嗣又不知道死活,想想就怕了。”
“你们两个可不要胡思乱想,过段时间就不怕了。”
社员们说着,又一起看向大队长,有人就问了,“大队长,你那天也做噩梦了吗?”
大队长摇摇头,“瞎,做啥噩梦啊,她们两个就是吓的。”
刘芳闻言,脑海里又浮现出那被狗吃了一半的死婴,瞬间不说话了。
低头继续纳鞋底。
葛红霞又拿着那针往头皮上篦了篦,“你们说得都对,我确实是被笑道了,嗨。”
说着,她笑着看向大队长,“要不,过段日子,咱们开个社员大会吧,重新再选个妇女主任。”
“我这半年身体不好,不是这疼就是那疼,五十了,老了,真的做不了这个妇女主任了。”
说着,她又揉了揉酸疼的老腰,想起了夏红旗。
这妇女主任的差事也要找个能干的,要是夏红旗能干就好了。